第二百三十六章：虛妄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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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虛妄之境
蛟龍化作人形，頭上那只斷掉的龍角被常姬用一些草藥重新粘上了，而且，經過這一番折騰，這兩只本來還在額頭內包著的龍角，已經長了出來，這意味著，蛟龍的修為，進一步精進了。
常姬幹完了這事兒，拍了拍手，興奮地說道：“大功告成！”
玄夜看著剛才那條威風凜凜的蛟龍如今被包成了這種可愛呆萌的樣子，實在是忍不住就笑出了聲。
常姬瞥了他一眼，問道：“你笑什麽？我包的不好看嗎？”
玄夜擺擺手，不再說些什麽。
“我叫常姬，他是我的徒弟——玄夜。你叫什麽名字？”
蛟龍神色黯淡地說：“我，我沒有名字。我從出生就被他們嫌棄，他們都叫我怪物，叫我醜八怪。”
“倒是跟我有得一拼呢。”常姬不免回憶起了自己當年被爾是山的生靈們當作是妖星的那段“難忘”的時光，現在想來也不過就是淡然一笑罷了。而後她問道，“那你想要怎麽報仇呢？”
蛟龍咬牙切齒地說：“我要回去奪回屬於我的一切。那本該屬於我的一切，難道因為我長得醜，就該失去吧？”
“不該！好。那你去吧。”常姬說。
蛟龍有些不自在，他將信將疑地問道：“你就這樣放我走了？”
“不然呢？”常姬問，“難道還要留你吃飯嗎？你既然已經投靠我了，我就會信任你！”
“可是，我們非親非故，我還攻擊過你，差點要了你徒弟的性命，但是你不但放了我，還幫我換了一身漂亮的龍皮。”蛟龍想了想，又補充一句道，“你放心，我去報仇，事情辦完了之後就會去找你，我們龍族說話算數，我一定為你守山門！”
“隨便。”常姬只留下了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和一個冷漠的背影。
似乎，常姬已經看淡了這些世俗的情誼。是啊，經過了漓離和程天星的相繼背叛，體察過種種情感的常姬，如今很難再為“情”而動了，她考慮更多的是有用和沒用。或許，這是成仙成神的必由之路吧，放棄感情，否則，天魔劫連渡過的百分之一可能都沒有。
做不到徹底通達的人，是不可能渡過天魔劫的，因為，“情”之一字，你一動，就前功盡棄了，輕則重傷垂死，重則魂飛魄散再無可能！
……
蛟龍看著他們兩個漸行漸遠的身影，大聲地回答道：“你放心，我會遵守承諾的！”
常姬背對著他揮了揮手，算是聽到了他的回答。
他們在溪澗中行走，玄夜忍不住問道：“我不明白，那條蛟龍作惡多端，你就不怕他騙了你嗎？”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常姬撥弄著手中的葉子，與他在溪澗上並肩而行，“我在他的藥裏面加了一點兒東西，只要我發覺他背叛我，我就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怎麽，被我這心狠手辣的模樣嚇到了？”
玄夜說：“沒有。”
回到玉女峰，常姬總是喜歡一個人坐在山頂發呆。玄夜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問了她她也不說，久而久之他也就不問了。只是會在遠處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
忽然有一天，常姬興沖沖地拽著他跑下山去，說是要找點樂子。玄夜不知道她口中的“樂子”是什麽，但是直覺告訴他，不會是什麽好事。果然不出他所料，常姬抓了一些從重罪谷裏逃出來的妖怪，吊打他們，折磨他們，蹂躪他們，最後還要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就單單只是因為他們不聽她的話而已。
常姬抓的妖怪越來越多，殺的妖怪也越來越多，自然，臣服於她的妖魔鬼怪精也越來越多。
常姬站在高臺上，趾高氣揚地看著下面臣服於自己的黑壓壓一片的妖怪，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享受夠了這種感覺，她邪魅一笑，擡起手來，便將臺下的妖怪們活活燒死，一個不留。
玄夜驚疑地問道：“他們不是已經歸順你了嗎，你為什麽還要對他們趕盡殺絕？這也是一股不可覷的力量啊！”
常姬向他解釋道：“這些家夥看到那些反抗我的妖怪都死了，馬上就變了一副嘴臉，這種軟骨頭、墻頭草，一點兒都不好玩，留著也沒有用。你指望他們為我拼命，那不可能的！”
玄夜：“……”
妖怪們為了避免常姬的殺戮，不斷地尋找地方躲避，其中一部分就跑到了人間，一邊用人和牲畜來填飽肚子，一邊躲避常姬的變態的癖好。
他們是真的不想再回到重罪谷了。
於是，這些妖怪也就成為了那些以除魔衛道為己任的道士和和尚的眼中釘和肉中刺。這些家夥聯合起來組成了一個屠妖聯盟，圍剿這些擾亂人間秩序，殘害生靈的妖怪。妖怪們好不容易從重罪谷逃出來，這下子又要受到常姬那個女魔頭和屠妖聯盟的雙重圍剿，也是可憐妖必有可恨之處了。
妖怪越殺越多，屠妖聯盟也有些疲憊了。此時有一個白衣人來到了他們的面前，對他們說：“這些妖怪之所以來到人間，其實是因為有一個更厲害、更加為所欲為、肆無忌憚的魔頭在以殺害他們取樂。不然，這些妖怪根本不需要來到人間。”
屠妖聯盟的人問道：“你是什麽人？你說的究竟是真是假？”
白衣人摘下了鬥篷，露出了他的面容，一張花飛白的臉，只不過他的瞳孔是紅色的。自然，他不是花飛白，他是重生的鬼面羅。他說道：“是真是假，眼見為實。”
常姬對這些人的存在毫不知情，依舊像往常一樣帶著玄夜到處捕捉“獵物”。有些妖怪生得討喜，嘴又甜，於是常姬沒有殺他們，反而是把他們留下作為奴仆使用。
她歪坐在高臺上，看著下方玄夜在圍獵場中將妖怪們一個一個擊敗，驀然間困意上湧，打了個哈欠，對他說：“玄夜你上來。”
玄夜還差最後一步就能將對方擊敗，只是聽到了常姬的召喚就立刻停下了關鍵一步，回到她身邊，溫聲細語地問：“怎麽了？”
常姬懶洋洋地說：“很無聊啊，一點兒挑戰都沒有，這麽些年，天庭的人，還真把大妖給殺光了。這樣，你讓他們都進去，只有最後站著的才能活著。”
她的聲音不大但是在場的每一個妖怪卻都能夠聽得清楚，每一只妖怪都顯得十分的驚慌。他們當中也有父母、朋友、兄弟姐妹，如果按照她的要求，那豈不會骨肉相殘，自相殘殺？
“好。”玄夜無條件地答應下來。
妖怪們可不答應，集體起來反抗。
“橫豎都是一死，大家跟這個女魔頭拼了！”
“拼了！”……
看到他們奮起反抗，常姬不怒反笑，眼裏盡是興奮：“終於有那麽一點兒意思了。不過也是不自量力。”
果不其然，妖怪們的反抗沒有任何作用，他們很快就被常姬虐殺，而且死相極其難看。但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常姬開心了，玩累了，回去了。
而這一切都被鬼面羅用雲鏡展現給了屠妖聯盟。他們果然義憤填膺，勢要除掉這個女魔頭。
現實中真實的鬼面羅卻站在常姬沈睡的山洞中，對虛妄之境中發生的一切了如指掌。他看著常姬緊閉的雙眼，淡淡地說：“貪婪果真是你們的通病呢。掌握生死大權的滋味不錯吧？小翠蟬，好好享受幻境中的一切吧。等回到現實，恐怕你喜歡的東西，剩不下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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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龍化作人形，頭上那只斷掉的龍角被常姬用一些草藥重新粘上了，而且，經過這一番折騰，這兩只本來還在額頭內包著的龍角，已經長了出來，這意味著，蛟龍的修為，進一步精進了。
常姬幹完了這事兒，拍了拍手，興奮地說道：“大功告成！”
玄夜看著剛才那條威風凜凜的蛟龍如今被包成了這種可愛呆萌的樣子，實在是忍不住就笑出了聲。
常姬瞥了他一眼，問道：“你笑什麽？我包的不好看嗎？”
玄夜擺擺手，不再說些什麽。
“我叫常姬，他是我的徒弟——玄夜。你叫什麽名字？”
蛟龍神色黯淡地說：“我，我沒有名字。我從出生就被他們嫌棄，他們都叫我怪物，叫我醜八怪。”
“倒是跟我有得一拼呢。”常姬不免回憶起了自己當年被爾是山的生靈們當作是妖星的那段“難忘”的時光，現在想來也不過就是淡然一笑罷了。而後她問道，“那你想要怎麽報仇呢？”
蛟龍咬牙切齒地說：“我要回去奪回屬於我的一切。那本該屬於我的一切，難道因為我長得醜，就該失去吧？”
“不該！好。那你去吧。”常姬說。
蛟龍有些不自在，他將信將疑地問道：“你就這樣放我走了？”
“不然呢？”常姬問，“難道還要留你吃飯嗎？你既然已經投靠我了，我就會信任你！”
“可是，我們非親非故，我還攻擊過你，差點要了你徒弟的性命，但是你不但放了我，還幫我換了一身漂亮的龍皮。”蛟龍想了想，又補充一句道，“你放心，我去報仇，事情辦完了之後就會去找你，我們龍族說話算數，我一定為你守山門！”
“隨便。”常姬只留下了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和一個冷漠的背影。
似乎，常姬已經看淡了這些世俗的情誼。是啊，經過了漓離和程天星的相繼背叛，體察過種種情感的常姬，如今很難再為“情”而動了，她考慮更多的是有用和沒用。或許，這是成仙成神的必由之路吧，放棄感情，否則，天魔劫連渡過的百分之一可能都沒有。
做不到徹底通達的人，是不可能渡過天魔劫的，因為，“情”之一字，你一動，就前功盡棄了，輕則重傷垂死，重則魂飛魄散再無可能！
……
蛟龍看著他們兩個漸行漸遠的身影，大聲地回答道：“你放心，我會遵守承諾的！”
常姬背對著他揮了揮手，算是聽到了他的回答。
他們在溪澗中行走，玄夜忍不住問道：“我不明白，那條蛟龍作惡多端，你就不怕他騙了你嗎？”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常姬撥弄著手中的葉子，與他在溪澗上並肩而行，“我在他的藥裏面加了一點兒東西，只要我發覺他背叛我，我就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怎麽，被我這心狠手辣的模樣嚇到了？”
玄夜說：“沒有。”
回到玉女峰，常姬總是喜歡一個人坐在山頂發呆。玄夜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問了她她也不說，久而久之他也就不問了。只是會在遠處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
忽然有一天，常姬興沖沖地拽著他跑下山去，說是要找點樂子。玄夜不知道她口中的“樂子”是什麽，但是直覺告訴他，不會是什麽好事。果然不出他所料，常姬抓了一些從重罪谷裏逃出來的妖怪，吊打他們，折磨他們，蹂躪他們，最後還要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就單單只是因為他們不聽她的話而已。
常姬抓的妖怪越來越多，殺的妖怪也越來越多，自然，臣服於她的妖魔鬼怪精也越來越多。
常姬站在高臺上，趾高氣揚地看著下面臣服於自己的黑壓壓一片的妖怪，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享受夠了這種感覺，她邪魅一笑，擡起手來，便將臺下的妖怪們活活燒死，一個不留。
玄夜驚疑地問道：“他們不是已經歸順你了嗎，你為什麽還要對他們趕盡殺絕？這也是一股不可覷的力量啊！”
常姬向他解釋道：“這些家夥看到那些反抗我的妖怪都死了，馬上就變了一副嘴臉，這種軟骨頭、墻頭草，一點兒都不好玩，留著也沒有用。你指望他們為我拼命，那不可能的！”
玄夜：“……”
妖怪們為了避免常姬的殺戮，不斷地尋找地方躲避，其中一部分就跑到了人間，一邊用人和牲畜來填飽肚子，一邊躲避常姬的變態的癖好。
他們是真的不想再回到重罪谷了。
於是，這些妖怪也就成為了那些以除魔衛道為己任的道士和和尚的眼中釘和肉中刺。這些家夥聯合起來組成了一個屠妖聯盟，圍剿這些擾亂人間秩序，殘害生靈的妖怪。妖怪們好不容易從重罪谷逃出來，這下子又要受到常姬那個女魔頭和屠妖聯盟的雙重圍剿，也是可憐妖必有可恨之處了。
妖怪越殺越多，屠妖聯盟也有些疲憊了。此時有一個白衣人來到了他們的面前，對他們說：“這些妖怪之所以來到人間，其實是因為有一個更厲害、更加為所欲為、肆無忌憚的魔頭在以殺害他們取樂。不然，這些妖怪根本不需要來到人間。”
屠妖聯盟的人問道：“你是什麽人？你說的究竟是真是假？”
白衣人摘下了鬥篷，露出了他的面容，一張花飛白的臉，只不過他的瞳孔是紅色的。自然，他不是花飛白，他是重生的鬼面羅。他說道：“是真是假，眼見為實。”
常姬對這些人的存在毫不知情，依舊像往常一樣帶著玄夜到處捕捉“獵物”。有些妖怪生得討喜，嘴又甜，於是常姬沒有殺他們，反而是把他們留下作為奴仆使用。
她歪坐在高臺上，看著下方玄夜在圍獵場中將妖怪們一個一個擊敗，驀然間困意上湧，打了個哈欠，對他說：“玄夜你上來。”
玄夜還差最後一步就能將對方擊敗，只是聽到了常姬的召喚就立刻停下了關鍵一步，回到她身邊，溫聲細語地問：“怎麽了？”
常姬懶洋洋地說：“很無聊啊，一點兒挑戰都沒有，這麽些年，天庭的人，還真把大妖給殺光了。這樣，你讓他們都進去，只有最後站著的才能活著。”
她的聲音不大但是在場的每一個妖怪卻都能夠聽得清楚，每一只妖怪都顯得十分的驚慌。他們當中也有父母、朋友、兄弟姐妹，如果按照她的要求，那豈不會骨肉相殘，自相殘殺？
“好。”玄夜無條件地答應下來。
妖怪們可不答應，集體起來反抗。
“橫豎都是一死，大家跟這個女魔頭拼了！”
“拼了！”……
看到他們奮起反抗，常姬不怒反笑，眼裏盡是興奮：“終於有那麽一點兒意思了。不過也是不自量力。”
果不其然，妖怪們的反抗沒有任何作用，他們很快就被常姬虐殺，而且死相極其難看。但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常姬開心了，玩累了，回去了。
而這一切都被鬼面羅用雲鏡展現給了屠妖聯盟。他們果然義憤填膺，勢要除掉這個女魔頭。
現實中真實的鬼面羅卻站在常姬沈睡的山洞中，對虛妄之境中發生的一切了如指掌。他看著常姬緊閉的雙眼，淡淡地說：“貪婪果真是你們的通病呢。掌握生死大權的滋味不錯吧？小翠蟬，好好享受幻境中的一切吧。等回到現實，恐怕你喜歡的東西，剩不下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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